回顧十年,我跟口琴 07
文/李讓 整理/小編
許多朋友讀過秘密這本書,也都從中找到自己的啟發。我一開始是覺得新奇,新奇之餘則做了許多的功課。
差不多同一個時期,我開始對宇宙學產生興趣、對宗教學產生興趣、對生死學產生興趣,甚至試著體驗所謂的靈魂出體。
當然,我並不是以迷信的角度去看待一些現象或學說,畢竟秘密裡強調自己必須要真的「相信」,我認為這並不容易,所以我試著找最科學的方式解釋各種現象與說法,進而說服自己信念其實佔有重要的地位。比方說道家佛家在幾千年前就在講「無」的思想、「平衡」的概念,這些智慧得要到幾千年後的今天,科學家才從宇宙中稍微窺探出一點點的端倪。愛因斯坦最崇拜的人是佛陀,因為他的論述中充滿了最終極的科學與智慧,可惜的是很多東西被誤會或是誤傳了,最後才變得怪力亂神。
有點扯遠了,總之,我從這些廣泛領域的涉獵學習中,發現了很多以前從未發現的事情(比方說量子力學之類的),儘管所學也都還只是基礎到不行的東西,但這廣泛的接觸著實讓我非常驚訝自己從前的眼界竟然是如此的狹窄。我盡可能讓自己不要排斥各種領域,不管是何種宗教、不管是物理還是心理學,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盡可能去理解、去吸收。
同時,我發現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在那之前,我不曾發現學習是那麼有趣的事。
最候,我發現,幾乎所有的領域到最後都是殊途同歸。
我在這之中還發現了一個非常關鍵的真相──
「一個非常容易去批判一個學說或作品的人,很容易限制自己的體驗與成長」。
就好像有人可能會批評「宗教不科學」,那這個人勢必無法從中得到宗教實際上具有的價值;有人會覺得學生的音樂表演總是不具水準,那他就很可能看不到學生的努力與成長。
總是喜歡用自己的角度去批判別人的人,就不會瞭解別人的世界是怎麼運作的。
相反的,能隨時切換自己的人,就能隨時保持學習的彈性。
這邊想特別強調的,是自己因為秘密的關係,開始變得不再那麼的鑽牛角尖。我開始發現,讓自己能隨時轉換軌道的重要性,突然間,我就覺得世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於是,我進入了另一種和諧平穩的狀態。
也因為如此,我開始覺得自己像一塊海綿,樂於學習、樂於接受新知,並樂於連結各種收穫統整成自己的生命體悟。
回到學校求學,念的是社工系,開始接受到許多人道觀懷的議題。有一天,我想起了從前當兵時看到螞蟻的故事。
寫到這,我的故事裡已經好久沒有提到口琴了,不過接下來的故事,將會是我將我的生命故事與我的音樂逐步磨合的過程,謝謝大家聽我說到現在:)
社會工作是非常重視「人」的一門專業,除了要學習心理學跟社會學這些學科之外,我們更重視與人相處的各種道理。
助人的工作並非想像中簡單,第一個要學習的是「同理心」。唯有透過同理心,我們才能瞭解我們的服務物件實際上的需求在哪裡。
在簡單日常生活中的例子,有時候我們有朋友會對我們抱怨生活中不好的事情,甚至有人會憂鬱或哭泣,這時候我們可能會有各種反應:有人會選擇用話語安慰對方「你想太多了,事情沒那麼嚴重」;也有人會指責對方「你怎麼可以這麼悲觀?」;還有人會幫忙想法子解決「你可以怎麼怎麼做,保證有效」。
但很多時候,對方之所以跟我們抱怨,他想要的東西是更簡單的東西,那就是「同理」。在我們搞清楚對方所想要的是甚麼東西之前,過多的回應可能反而會造成對方的困擾。
我們有時可能會有這種經驗,對方很熱心給我們了一些建議,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實際上也許對方忽略了一些只有當事人才瞭解的細節,我們會覺得對方不瞭解狀況,但又不好意思反駁,最後只好點頭敷衍然後趕快找機會轉移話題。
我在學校念了音樂治療的相關課程,裡頭有個原則──「音樂的共乘原理」。
內容大致上是說,音樂治療師與服務案主應該乘坐在同一艘船上,換句白話一點的話來說,音樂治療師端出來的音樂要能夠同理服務案主。
一個極度憂鬱的人,他絕對不想聽非常快樂的音樂,他只有聽痛苦的音樂才會有共鳴,透過音樂,我們瞭解對方,最後才能將情緒引導到正面的能量之中。
以上講的這些,在社工的專業技巧當中是最基礎的基本概念,但卻是大部分的人很容易忽略的。
從這些觀念當中,我漸漸發現與人相處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精妙的藝術。
有一天,我想起先前因螞蟻而起的疑惑──
「人活著到底有甚麼意義?」
我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每個人對意義的定義不同,事件必須先被人詮釋過後才會產生意義,所以意義只有對『人』才會具有意義。既然意義必須建立在『人』的基礎之上,那麼我希望我生命的意義便是對『人』產生意義,我希望為人類世界帶來更美好的改變。」
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我開始以「分享喜悅」作為自己的志向。
療傷系音樂的目標也就越來越明確了,我為自己立下了一個座右銘──
「成就想要在哪裡,使命就要先在那裡。」
時間稍微往前轉,差不多在快退伍的那段日子,我碰到一個音樂上的好朋友──或許說藝術上的好朋友?我們也合作過學生電影,他喜歡拍獨立製片,現在在澳洲讀電影──他從小發生過許多事情,過去在精神上的狀況並不是非常好,有躁鬱的狀況,也因為這樣,他在藝術上的表現是非常具有渲染力的。
他並不是一個擁有非常高超唱歌技術的人,也沒有雄厚的樂理基礎。
他有的,是一顆非常敏銳敏感的心,瘋狂態度以及不斷吸收新元素以達自我改變的彈性。
他唱歌的方式跟一般人很不一樣,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微弱,擺明就是不懂發聲。
可是,我認為,還真是好聽。
他寫的歌沒有任何困難的樂理運用,但是卻能直達當時的我的靈魂深處。
他有躁鬱症,但他不願意吃藥,當年他憂鬱的時候,他選擇一個人到冰島旅行。
有一天,他決定從這個Town走到下一個Town,距離很遙遠,他從白天走到入夜,他開始覺得寒冷,所以在公路上跑起步來。
他激怒了路邊的野馬,野馬追著他,他口裡卻唱著歌(不要問我他為什麼能活著回來,我也不知道XD)。
還有一年,他決定到印度去體驗不一樣的生活,他決定去那邊找份洗屍體的工作來做。
後來他去了,但洗屍體的工作沒搶到,做了別的工作。
回來後他告訴我,男人一輩子真該去印度看看,去體驗看看,另一個世界的生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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